【人外】妄求的智械*被束缚的少女（2）
智械必须服从主人给予它的命令，当该守则与第一条守则冲突时例外——智械三代守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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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与“主人”相遇的27个自然日。
我的名字是k，第三代保姆智械，当前星际定位为001废弃战场。
*
k314发现了一本书，封皮已经整个烂掉了，纸张泛黄，带着一股水汽浸过的霉湿。
“k，你在哪儿找到的？”她惊喜地靠过来，手肘差点被废铁划破，“能扫描吗？”
幽蓝的电子眼闪了闪，k314回答，“能。”
下一秒，它张开手作势要掀开书页。
“别，等等，”安妮可握住了k314的左手，她紧盯着那本又皱又小的书，“先带回去再说。”
让人类的体温顺着掌心传递到中枢，消耗了一点运算量去处理，它的回路延迟了一会儿。
“好。”它对着女孩笑了，盘算着还有多少内存能使用，好让这本书完完整整的呆在一堆堆私自拍摄的相片中。
书被安稳的放在k314的药箱里，安妮可跟在它身后，寸步不离。
每一次，每一次的发现都能离她更近一点，它近乎贪婪地寻找一切方法说服自己留在她身边。
智械陪伴在人类身边，是天经地义的。
他们穿过一片片废墟，一具具智械的尸体，小心地掩藏身影，从早已冻结的战场撤离。
*
“是童话故事啊。”安妮可双手捧起脸说，“是妈妈曾经讲过的。”
k314学着她支起脸颊，它的身前投射的是那本书的扫描成像，蓝光打在它的侧脸上，长睫毛下的电子眼被阴影遮住。
他们并排趴在床上，“鉴赏”好不容易找到的书，即使那只是一本童话集。
安妮可看的很认真，k314也看的很认真。
她浅浅的呼吸，掀起一串小小的气旋。它不自觉地沉浸入了莫名奇妙的带有香气的幻想。她纤细的手腕，鼓动的脉搏，都如此吸引它。
浅褐色的温暖眼球滑动，浅色的瞳仁颤抖着，安妮可慢慢抿直了嘴角，从下眼睑开始晕上一层晶亮的水雾。
啪嗒。
它转头，一行刺眼的句子映在它眼中。
“从此，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。——白猫，赠可爱的小安妮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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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只有长久的注视着它的女孩，然后在八个自然小时后唤醒她，好像他们从来都如此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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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早安]
这里的清晨好像也没什么两样。
没有阳光洒在她娇嫩的脸颊上，没有恼人的鸟鸣和拍打窗棂的风声。
全是寂静。
k314在一片漆黑中注视她，电子眼幽幽地闪着蓝光。它观察着她的呼吸，她手指偶尔痉挛的抽动，随着胸腔扩张收缩而起伏的肩胛，视线滑到她交叠的小腿，柔和的曲线，饱满而富有生机。
她的脚踝很细，像一种瓷制的易碎的物品，像她床边摆着的细口花瓶，以一种脆弱的美丽承载另一种美丽。
人类在夜晚陷入沉睡，而k314不需要。
它清楚地感受能量液在匣心中被一层层消耗，转化成热量，电能，保证主机系统和摄像功能的运行。
k314端正地坐在床边，它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，尽管它眼中尽是冰凉。
是龌龊吗是难堪吗是警惕吗是背叛吗？
智械笑了。
清俊的眉眼一下子舒展开，它的眼睛也弯了弯，好像一个人类一样笑了。
静悄悄的，没有回响。
在这个暗沉的矿洞里，没有人窥见它的举动，一切的一切都被埋藏在安妮可红润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眸之下。
8：00
时间过得真快。
它想。
k314按下了开关，灯光一点点的倾泻在这个狭小的房间中。吝啬且缓慢，为了挽留夜晚的静谧，为了延续不正当的举动？
它垂下眼眸，凑近温暖的人类。
“主人，早安。”
为了让人类的眼球适应光线而已，仅仅如此。
[童话]
你招呼k314过来。
它愣了愣，放下手里的抹布，有些迟疑的向你走来。
身为保姆型智械，它总是一刻都不想停歇地照顾这里，自从它来之后，你们藏身的小矿洞干净不少。
“k，能念给我听吗？”你有些兴奋地冲它说，然后小心地把一本书放在它手心，“拜托了，我今早突然发现它就在我的桌子夹缝里……”
你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，明知道瞒不过它，却还是仰起脸，假装是期待的，盼望的，用你水润的眼睛仰望它冰冷的电子眼。
可能是夜晚太过寒冷。
你的笑容里都透着一种被冻结的悲切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它咧咧嘴，应该是笑了，温和了不少。
它收好书，把你横抱起，轻柔地安置在床上，再仔仔细细地裹好被子。
你在害怕什么？你在犹豫什么！
触碰到你的手指是温暖的，照顾你也足够用心。
……
“那么，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。”
你睁着眼睛侧卧着，耳边嗡嗡杂杂什么也听不清，只能看见智械微微弯腰，薄唇一张一合，手指在书页上摩擦着，连眼球都随着视线左右转动。
像极了人类。
一产生了妄念，便无法割舍。一边恐惧一边忍不住靠近。每天每天痛苦又清醒的度过漫长的白天，但是，但是，妈妈。
“永远不要把虚拟的妄想寄托在智械身上，千万记住。”
“可是，妈妈，白猫先生他。”
“……为了达成目的，适当的牺牲是必要的。你还太小，不需要懂，只需要记住就好。”
是吗？
不要哭，不要哭啊妈妈。
“从今以后，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。”
嗯，睡着了吗？
结束了，那么晚安，我的公主。
[独占]
k314，第三代智械？
这边是不是要再来点机油，手臂应该能活动了。
我叫你k好不好，反正这里的三代智械只你一个。
只你一个。
一个。
只我一个，也只你一个。
被遗弃的星球上被遗弃的我和被遗弃的你。
拖着残缺的身体被救治，重新在人类的期盼下启动。
所以相互依偎不是理所当然吗？所以相互依靠不是毫无疑问吗？所以丢弃是绝无可能的对吧？
主人。
我的名字，我的记忆，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你。
求你。
求求你，看看我。
[恩情]
即使，用这样恶心的怀念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也是没关系的。
不会在意的，仅仅是把目光短暂停留在我身上已经觉得庆幸，我会做到身为智械的使命。
必须服从主人的命令，即使已经被欲望淹没也是。
这是束缚，是精密的牢固的链接。该不如说如果没有命令的话，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不用担心我会私自做出决定，你是我的牵引绳，我的意义即为臣服。
有些语无伦次，不过我并不是教导型，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？
感到困扰的话我也不会停止的，决定权并不在我手中对吧。
那么请命令我吧……
抱歉，请忽略我的失言。
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……
我真的是■■■■
……
没事。
好像是出了些故障，小问题。
靠近你越多，越感觉在逐渐完善，每一次更新系统的那种奇妙的感觉。整个都充盈起来，大片大片的鲜艳色彩被存在匣心，现在已经看不见灰暗的颜色了。
真好，我能、继续下去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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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成为了人类，是不是就能一直、一直在一起？
{我废了，头秃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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